每经编辑 孙志成 易启江
在理财经理推介下,投资者舒某在中国银行濮阳分行购买了5支基金理财产品,共计32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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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财经理推介下,投资者舒某在中国银行濮阳分行购买了5支基金理财产品,共计320万元。不料之后发生亏损,这位投资者共损失本金近57万元。之后,该投资者将该分行告上法庭。
法院一审判决,银行赔偿舒某经济损失57万元及利息。之后,银行提出上诉,但最终被法院驳回,维持原判。
近期,中国裁判文书网公布的一份二审民事判决书,将上述事件公之于众。代销银行全额赔偿投资者亏损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审:股民亏损57万
称其不知道买的是基金理财
一审判决书显示,舒某诉称,其于2017年10月份到中行濮阳分行办理业务,濮阳分行的理财经理李某接待了舒某并极力向其推荐理财产品,在李某的劝说下,舒某同意在濮阳分行购买理财产品,并在李某的指挥下由李某本人使用舒某手机多次购买理财产品共计320万元,购买了“嘉实医药健康A”“南方新优享”“景顺沪深300指数增强”“嘉实核心优势股票”理财产品。
然而到2018年初,这些理财合计亏损了27万余元,于是舒某要求李某说明情况并要求及时止跌赎回,后李某在电话里中告知舒某其上级领导张某保证盈利并说现在赎回会亏损。
但随着来亏损越来越多,李某才告诉舒某买入的五支理财产品不是保本型理财产品,而是基金理财产品,张某也不是濮阳分行的银行领导,而是景顺基金的渠道经理。
到2018年1月10日、4月12日、11月28日,舒某先后将上述基金产品进行了赎回,共损失本金56.88万元。
在银行买理财产品,不到一年内竟然发生多达18%的亏损,于是舒某将中行濮阳分行告上法庭,请求法院判令中行濮阳分行赔偿其财产损失568822.71元及利息损失。
中行濮阳分行辩称:舒某起诉要求赔偿数额没有事实根据。
一、舒某作为一个有长期理财经验的成年人,对自己所购买的理财产品性质是明知的,银行工作人员向舒某所作的介绍均是其在营业范围内正常的工作,并没有隐瞒其理财产品所存在的风险,银行为待销的理财产品首先就是告知风险,已经尽到了风险告知义务,所以舒某在操作理财产品过程中的亏损是正常的市场行为,并不是银行方有过错给其造成的损失。
二、市场行为以及舒某急于出仓对购买的理财产品没有信心提前赎回是导致亏损而失去盈利的机会,完全是其自身造成的,银行方没有过错,请求法庭驳回原告诉讼请求。
濮阳市华龙区人民法院一审判决认为,舒某在中行濮阳分行理财经理的推介下购买了多只基金型理财产品,并代舒某在手机终端上完成了购买流程,双方之间形成了个人理财服务法律关系。
由于中行濮阳分行并未向舒某明确说明其所购买的产品系风险较高的基金型理财产品,也未向舒某出示《基金合同》及《招募说明书》等资料供查阅、了解,并由其本人签字确认,所以未尽到合理的风险告知义务,舒某的购买行为主要是基于中行濮阳分行的不当推介所导致,且该行为与舒某遭受经济损失之间具有因果关系。
当舒某知晓其所购买的基金产品发生亏损后,曾要求中行濮阳分行说明情况并止跌回赎,但中行濮阳分行并未按其要求及时赎回,造成了损失进一步扩大。
所以法院判决中行濮阳分行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赔偿舒某经济损失568822.71元及利息(按照中国人民银行同期贷款拆借一年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自2018年11月29日起计算至付清之日止)。
银行不服,双方再次对簿公堂
一审判决后,中行濮阳分行不服,向濮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
中行濮阳分行认为:
1、舒某在购买基金前, 多次进行风险测评,评级均为4级 ,银行已尽到相应的风险告知义务。
舒某具有多年炒股经历,曾于2014年10月20日进行理财签约和风险测评, 测评等级为4级成长型,适合购买低风险、中低风险、中风险、中高风险产品 。又于2016年、2017年、2018年多次进行风险测评,测评等级均为4级。且自2015年10月开始,舒某陆续购买多支理财,风险等级均为中低风险及以上,均为非保本浮动收益理财。
2、舒某曾在中行手机银行上分两次自行购买嘉实价值精选股票型基金共30万元,并在赎回后获得收益16376.04元。还曾自行购买嘉实医药健康A基金产品10万元。这显示 舒某对于购买的是基金产品以及购买方法和流程完全知晓,且其名下有多家公司 ,参与公司经营,对手机上的各种理财知识明显高于普通人,原审关于其仅是一名普通中年妇女的认定明显不能成立。
3、中行濮阳分行的客户经理有可能给予一定流程指导, 但对几百万的资金购买基金情况也只能客户自己决定 ,且购买时和购买后,查询均只能从基金专区进入,舒某也曾经向中行濮阳分行截屏其持仓基金用以交流。 舒某对于购买的是基金产品的事实是明知的,其关于购买的是保本理财的说法不能成立 。
4、银行理财经理向客户推介产品是工作职责,而且中行濮阳分行的理财经理均是依照中行工作要求进行工作,不存在不当推介的情况。
舒某则辩称:理财经理在向其推介理财产品时未尽到合理的风险告知义务,其损失与其不当推介有明显的因果关系。
舒某表示,其在购买案涉基金前虽然进行过多次风险评估,但是所做评估是针对购买对应的理财产品。其在购买案涉基金前,购买的均是低风险保本型理财产品,且每次购买前都填写风险评估问卷及理财总协议书等材料,而在中行濮阳分行客户经理李某指导下购买案涉基金产品均没有填写风险评估问卷和理财总协议书,中行濮阳分行也没有向其告知推介购买产品类型,没有出示基金合同和招募说明书等资料。
舒某在购买理财产品时,虽然风险评估类型为成长型,但她在购买李某推介的基金型理财产品前,均是购买的低风险保本型理财产品,且都是通过柜台购买,舒某在黄河路支行购买的中银活期宝、中银薪钱包等保本型理财产品,与李某推介的非保本型的中高风险基金理财产品是不同类型的理财产品。
李某在向其推介理财产品时没有向其详细介绍过产品的风险等级、类型等,没有尽到风险告知义务。
在舒某发现无法承受亏损要求赎回产品时,中行濮阳分行亦未能适时告知风险,而是建议舒某继续持有或者补仓,以等待市场出现反弹,导致其遭受更大经济损失。
同时,在购买上述涉案基金时,虽然是使用手机购买,但舒某提交的微信聊天记录、视频谈话记录等证据显示,这些产品由濮阳分行的理财经理李某推介,并代舒某在其手机上购买完成。
也因此,舒某没能看到客户在手机银行购买基金时,可以查看基金的发售公告、风险等级以及要求客户确认的相关风险提示。
舒某主张,濮阳分行没有向其告知案涉理财产品存在的风险性,其在亏损到17万时才得知购买的是基金型理财产品,与其购买保本型产品的理财观念不符。
二审判决:驳回银行上诉,维持原判
二审法院认为,在舒某主张中行濮阳分行没有向其告知案涉理财产品存在的风险性,其在亏损到17万时才得知购买的是基金型理财产品,与其购买保本型产品的理财观念不符的情况下,中行濮阳分行二审中仅提供案涉理财产品介绍,未能进一步举证证明在向舒某推介购买案涉产品时已通过书面形式全面、准确地披露、揭示产品风险。
且根据舒某于一审中提供的微信聊天记录及录像资料,在其发现无法承受亏损要求赎回后,银行却建议其继续持有或者补仓,以等待市场出现反弹,导致舒某遭受更大经济损失。
中行濮阳分行对舒某购买案涉理财产品并出现亏损存在过错,应对舒某因此遭受的经济损失承担赔偿责任。
法院二审判决表示,中行濮阳分行主张舒某有投资股票和基金的经验,并非“普通中年妇女”并经营有多家公司,并不能当然免除或减轻其在本案中的过错。
因此,中行濮阳分行的上诉请求不能成立,应予驳回;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编辑|孙志成 易启江
校对|卢祥勇
封面图片来源:摄图网-ID:501142606(图文无关)
每日经济新闻综合裁判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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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公司深陷资金链危机后,曾经八次赢得中超联赛冠军、两次亚冠联赛冠军的广州队(原广州恒大淘宝队)何去何从备受关注。近期,广州队下家逐渐浮出水面。
1月18日,广药集团在某招聘网站发布信息,要招聘足球管理人才,年薪50-60万元。消息一出,便引发热议。多方猜测,广药集团旗下百年老企业王老吉或将接手广州两支足球队中的一支。
对此,据证券日报,广药集团知情人士告诉记者,广药集团、广汽集团两大国资企业或分别接手广州队50%的股权,不过方案仍在讨论之中。广汽集团相关负责人则告诉记者,如果有合适机会,广汽集团不排除以恰当的形式与广州足球再续前缘。
值得一提的是,去年12月,广药集团董事长李楚源在广州市党代会上表态,有意与广州足球再次结缘,推动足球事业的发展,为广州建设体育名城再做贡献。
最高60万年薪,广药全球招聘足球人才
此前嘴上说“对足球没具体计划”的广药集团,却悄悄开始招“足球管理人才”。
1月18日,广药集团已在招聘网站上发布招聘启事,以50万至60万元的年薪招聘足球管理人才。
透过该招聘启事,小编注意到,该公司此次面向全球招聘的数名足球管理人才,要求5年以上职业足球俱乐部运营管理经验,具有欧洲五大联赛、中超中甲、日本J联赛、韩国K联赛等俱乐部管理经历者优先。
岗位职责主要是操作球员转会、外籍球员注册等工作,从招聘要求和职责来看,与广州队是比较匹配的。根据该公司规划,招聘工作已在1月16日启动,并希望在3月31日前确定人选。但据了解,2022年新一轮中超联赛,有可能最早4月开赛。
另外有意思的是,广药集团在任职条件中,要求应聘者有英语、西班牙语及葡萄牙语,这可能是未来广药集团接盘后,广州足球外援的引进方向。
就开出薪酬而言,广药集团方面对足球管理人才的招聘薪资为50万至60万元一年。小编查阅该公司其他职务招聘中注意到,该薪酬已是“顶薪”,例如该公司招聘的南宁和西安子公司总经理、部分公司销售总监,年薪也就45万至60万元;而其负责药品开发的国家工程中心研究人员,年薪就15万左右。由此可见广药集团对足球管理职位的重视。
小编还注意到,上述足球管理人才的年薪,其最高值(60万元)也可以与广药集团旗下上市公司白云山的董监高薪酬“扳手腕”。
根据白云山2020财报显示,该报告期除了董事长李楚源、总经理黎洪等9名高管年薪过百万外,其他部分高管年薪为百万元以下,其中最低年薪的副总经理郑坚雄,2020年在白云山拿到的年薪为68.07万元左右,时任副董事长的杨军(现为总经理),其从股东广药集团获得的薪酬为86.8万元左右。
白云山2020财报(薪酬单位为千元)
据南方都市报,从中超内部横向比较来看,目前大部分俱乐部并未披露足球管理人才(不包括总经理、主教练等)的薪资水平。但从此前广州队(新三板:ST广足)2019年全年财报注意到,该公司关键管理岗位薪酬为347.5万元/年左右,如果按照当期从广州队领取薪酬的7名高管计算,平均每人薪酬为49.64万元/年左右。
根据羊城晚报此前报道,广药集团李楚源在去年12月底的公开场合中,表示有意结缘足球”,但是他声称“还没有太具体的举措”,并称“接下来会将足球与中药再次深度结合”。广药集团旗下品牌王老吉去年12月28日也在微博发起投票,征求网友对“广州队”或“广州城队”二选一的意见,截至2021年1月3日吸引了约1.1万人投票。
不过,广药集团要接盘哪一队广州球队,目前尚无下文。
据《证券日报》,记者从广药集团的知情人士处独家获悉,广药集团大概率是要接手入主广州队,目前广药集团正在与广汽集团商讨是否一起接手入主广州足球队,方案有可能是广药与广汽各占50%股权,不过这个方案还在讨论中。
广汽集团相关负责人则向记者表示:“足球在全世界都是一项很有群众基础的运动,可以为企业开展营销活动提供一个很好的传播平台。广州市有浓厚的足球氛围,广州市民热爱足球,广汽在2010年也曾经冠名赞助广州球队。因此,如果有合适机会,广汽不排除以恰当的形式与广州足球再续前缘的可能。”
广药集团与广州队渊源颇深
其实从历史渊源来看,广药集团与广州足球早已结缘。早在37年前的1984年10月,广州白云山制药厂就与广州市体委签约,以每年赞助20万元的条件联办广州足球队,开全国企业承办运动队的先河。后来,广州白云山制药厂成为广药集团旗下的一分子。
1989年,广州白云队扩大为足球俱乐部。
2006年,日之泉退出,广药集团接手广州队90%的股份,成立广州医药足球俱乐部,支持球队全力冲超,这是广药与广州足球的第二次结缘。确切说,广药队就是广州队的前身。
2007年,广药队提前三轮冲超成功,摘得中甲联赛冠军,为广州足球赢得14年职业联赛历史上的首个冠军,让足球成为广州的一张闪亮“名片”。
2010年,广药退出,足协托管。如今12年后,在广州足球的困难时期,广药集团有望再次挺身而出,帮助广州足球渡过难关。
从实力来看,作为全国最大的制药工业企业,广药集团拥有“广州白云山医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香港H股、上海A股上市)1家上市公司及成员企业近30家(包含12家中华老字号企业、10家百年企业)。2017年,广药集团成为广州市国有企业中第二家超千亿级企业航母,中国企业500强排名从2020年的第155位升至2021年的第129位。
去年,广药集团登上2021年《财富》世界500强榜,成为全球⾸家以中医药为主业进入世界500强的企业。同年,在2021年度全球最具价值医药品牌榜单中,广药首次进入全球20强,名列第19位。此外,广药还连续九年荣登“中国制药工业百强榜”第一名。广药集团历史已达421年。
图片来源:广州医药集团官网
明星股东进进出出
广州队何去何从
回顾广州队近十多年的历史,不乏重量级的投资者。
2010年初,恒大集团以一亿元买断广州足球俱乐部全部股权,广药集团退出广州足球。公开资料显示,在恒大入主之后,广州队迎来了辉煌的十年,2010年-2019年,广州队夺得了8次中超冠军、2次足协杯冠军、4次超级杯冠军以及2次亚冠冠军,成为中国乃至亚洲最成功的职业足球俱乐部之一。
2014年,阿里巴巴斥资12亿元入股广州队,获俱乐部50%股权。2015年11月,广州队淘宝挂牌新三板,成为亚洲足坛第一股,参考市值一度超过200亿元。除了阿里巴巴以外,广州队的明星股东还曾包括金螳螂、广田集团、科顺股份等知名企业。
但是从经营层面看,在连续大手笔投入之下,广州队营业收入无法覆盖转会成本、球员薪酬等业务成本,2013年以来一直处于亏损运营态势。2017年-2019年,财务数据显示,广州队分别亏损9.87亿元、18.29亿元、19.43亿元,亏损逐年扩大;经营活动净现金流量分别为-4.33亿元、-15.83亿元、-22.20亿元,现金持续流出。
以亏损最严重的2019年为例,尽管当年广州队主营业务收入同比增长29.85%至7.83亿元,但营业成本高达24.06亿元,是营业收入的3.07倍。在收入之中更是有接近六成来自关联方恒大地产。
截至2020年上半年末,恒大地产、阿里巴巴分别持有广州队56.71%、37.81%的股份,广州队资产为21.51亿元,负债合计73.54亿元,净资产为-52.03亿元,处于资不抵债的状态。2021年3月10日,ST广足(退市)低调摘牌。
事实上,不仅仅是广州队,随着房地产行业受到严格调控,被戏称为“房地产联赛”的中超联赛也受到冲击,不少中超球队持续运营能力存疑。2021年2月,在拿到队史首个中超冠军之后,江苏苏宁宣告解散。随着华夏幸福集团层面进行债务重组,河北队的未来也蒙上了一层阴影。近日,深圳队也被传在寻找新的投资方,其目前的赞助商佳兆业集团前不久正陷入关联公司理财违约风波。
香颂资本执行董事沈萌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足球俱乐部并不是一个赚钱的项目,但却是当地社会发展的一种标志,因此才会出现经济向好时“地产足球”现象的出现。现阶段房地产行业受持续性严格宏观调控影响,不再具有投入足球项目的能力,而地方政府也不会放任标志性运动项目倒掉,所以产生足球俱乐部转让的众多消息。
编辑|程鹏 王嘉琦 易启江
校对|何小桃
封面图片来源:视觉中国(图文无关)
每日经济新闻综合自南方都市报、证券日报、羊城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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